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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前位置:首页 > 头条 > 有哪些曾经常见的食材淡出了中国人的食谱?
时间:2019-12-16     来源:网络资源     标签:

先说点甜品,黍子,甜高粱杆和甜玉米,梧桐花和槐花。

(超长的童年杀)(这是快要成熟的黍子,熟了以后是黄色的)老家河北农村的,小时候家家户户都要种一分地的黍子,用来在过年的时候蒸窝窝。

黍子面和好,包的放上煮好去核的大枣,放到大铁锅里蒸。

黍子面窝窝蒸出来是特别特别粘的,而且不像玉米面窝窝一样是硬的可以拿在手里吃,它是软趴趴的一坨。

一般都是拿两根筷子插起来放在碗里,拿筷子扒拉到碗边一口一口咬着吃。

味道也不像玉米面那样粗糙(我们这叫“shai”),而是很润的那种感觉。

网上搜到的黍子面窝窝,用的是切碎的枣,我们那用整个的大枣,而且用量比较多,蒸熟了以后就不是这样挺立的形状了,而是彻底趴称一团,你可以想象图中的窝窝头被压扁了,就是那种样子,越是质地好的黍子面,蒸出来就越软越粘。

对了,垫在窝窝下面的,就是亭子盖。

不过现在麻雀太多了,种了也是十不存一,只好去市面上买,但是现在卖的大多都是黏玉米面掺的黍子面,加上现在过年蒸窝窝的人越来越少,渐渐的都快吃不到了。

(还好我姥姥每年过年都要蒸一锅黍子面窝窝,每次想起来都觉得很幸福。

)哦对了,刚放凉的窝窝头,会变得稍微发硬,这时候用手掰成小块,放到油锅里炸,盛到盘子里撒点白糖,这是我最喜欢的吃法,有种特别的焦香味。

而且通常我妈在炸窝窝以前会先炸一些自己种的红薯,然后用炸红薯的油炸窝窝,那时候能吃到这些东西,就好像吃炸鸡一样,感觉特别的幸福。

偶尔还会炒点红糖黄豆和红糖芝麻饼,虽然现在吃的东西五花八门,自己做的东西,味道也不是超级好吃,但是下厨本身就是一种消磨时光的乐趣。

(甜高粱和普通高粱的区别就是甜高粱的果穗是紧紧的一团,而普通高粱的果穗类似于上图的黍子,是散下来的)甜高粱在我们这里绝迹的就更早了,往年是在地头的一个畦子里种这种高粱,为的是等高粱收获的时候除了可以给孩子弄点零嘴以外,还可以拿高粱果穗下的那一段秸秆做箅子和亭子盖。

箅子是一层高粱杆用线串连起来,然后根据自家锅的大小做成合适的圆形。

蒸馒头包子的时候,先在水已经烧热的锅里放一个“工工”形状的木架子,上面铺上箅子,再铺毡布,淋水,放馒头,盖锅盖,蒸熟。

亭子盖是两层高粱杆,一层横一层竖,用线穿好以后是固定的,不像箅子可以卷起来。

亭子盖主要用来放准备要上蒸锅的馒头和饺子,以及用作发面缸的盖子。

哦对了,村里我爸爸这一辈和他们的上一代,还会拿去了籽的高粱穗和黍子穗做笤帚,高粱穗硬,适合扫砖铺屋地,黍子穗软,用来扫炕和家具上的灰尘,高粱穗用高粱杆做成长把笤帚,适合站着扫脚下的垃圾,黍子穗用黍子杆扎成短吧,适合拿在手里扫比腰高的地方。

但我记忆最深的是甜高粱的杆,之所以叫甜高粱,不是因为它的籽甜,而是它的杆特别甜。

小的时候家里穷,买不起甘蔗吃,就在自家地里种上几十棵甜高粱,也不准备吃高粱面,就是为了给我们这些孩子弄点零嘴。

那时候我记得自己经常没事就跑到地里霍霍,折腾半天才能把一根高粱从根弄断,然后就坐在地头上从头吃到根,说实话现在想起来都能感觉到那股甜味,用比较小清新的话说就是“那是我童年的味道”。

不过在我刚上小学的时候,种高粱的人家就已经越来越少,没过多久我就再也没吃过了。

不过幸好还有另一种替代品……玉米杆。

讲道理我这个吃货常年流窜于田间地头,可以说吃过的玉米杆加起来都够一头牛吃一年了……而且我还有了一个惊人的发现,那就是……这两张图是得了玉米黑粉病的玉米植株。

一般只有这种玉米杆是最甜的,而且霉包(就是那个白色的不明物体)越大,玉米杆越甜。

不过我没有试过这个霉包的味道,有哪位仁兄有大胆的想法你们可以去试试,提一句,这玩意掰开以后里面都是黑色的粉末,所以叫黑粉病。

除了得了黑粉病的,还有就是特别小的玉米杆,结的玉米棒子只有一个拳头大小的那种,玉米杆也是甜的。

而且有时候因为这些小玉米还没成熟,还能掰下来回去煮着吃,又是一种零食。

甜高粱杆和甜玉米杆的甜味里,都带有一点植物特有的草腥味,而且如果找到的秸秆太老,里面内瓤的水分就会消失,那时在啃就是干巴巴的一团,什么味道也没有了。

然后可以带来甜味的还有槐花和梧桐花。

梧桐树比槐树开花早一点,每当梧桐开花,我就控制不住自己的洪荒之力,每天偷摸爬上树摘梧桐花,把花瓣撕开吃里面那一丁点的花蜜,虽然蜜量特别少,但是梧桐蜜是迄今为止我尝过的最甜的味道了。

记忆颇深的是有一次爬上树摘花蜜吃的太尽兴,没发觉有条大豆虫爬到我脖子上了,我一摸,手上传来蠕动的感觉,吓得我手上一用力,把豆虫扔下去的同时自己也从树上摔下来了。

然后落下了怕虫子的毛病……(经评论区提示,这是泡桐,但我吃了这么久,居然不知道这玩意和梧桐树的区别)现在村里的梧桐树也砍的差不多了,而我爬树的技术也是荒废多年,想吃也吃不到咯。

如果梧桐花是甜的话,槐花就是香,槐花的气味实在是太香了。

每当槐花盛开的时候,整个村子都会弥漫着那种香味。

记得我上小学的时候,路上要经过长长的一排洋槐林。

每当份槐树开花的时候,正好是中午有午休,下午三点才上课的时候。

那时候我中午吃完饭就走,和同学们在槐树旁边集合,然后一起爬到槐树上摘一串槐花,一个一个的慢慢放进嘴里。

其实槐花并不是特别甜,不过这就是一种游戏,可以吃槐花总比爬上一棵什么都没有的树要强吧。

不过因为离学校比较近,所以经常会看到某个班的人全部集中在相近的几棵树上一边吃槐花一边叽叽喳喳的说废话,一班人最重要的就是整整齐齐嘛!相对于上面所说的几种玩闹得来的食物,山药叶和梗就更像是劳动后的奖励。

(我们这把红薯叫山药,土豆叫山药蛋,棍山药叫白山药)这是山药的茎叶,长期趴伏在地就会长出根,然后长出新的小山药,但是由于一块地的养分有限,这样生长的结果就是等收获的时候只能找到一些比手指粗不了多少的小山药。

所以在它的生长过程中需要经常有人翻动山药秧,把刚扎下的根拔起来,避免这种养分浪费的事情。

小时候因为家家户户都种山药,但是爸爸妈妈又很忙,翻秧的活就一直是爷爷带着我和堂弟去做(我家还挖了个山药窖,我小时候特别喜欢玩跑到里面玩捉迷藏)。

由于山药秧很结实,也不怕乱踩,只要不踩断就没事。

所以我爷爷也乐意看我俩在地里折腾。

然后他去掐刚长出来的山药嫩梗和叶子。

由于那时候太小,红薯秧对我们来说又长又结实,我俩索性蹲在地里一节节的往上翻,我爷爷就笑话我俩说别人都是翻秧,你俩这是猪拱地。

等我俩忙活完了,爷爷也早就掐了一箩筐山药叶了。

油锅烧热下几颗八角,翻动两下把洗干净的红薯叶放进去,加盐翻炒几下,添水小火慢慢煨软,就可以吃了。

山药梗因为纤维素很多,所以嚼起来特别费牙,而且如果煨的时间太短,还会不入味。

(评论区大佬告诉我要撕去表面的那一层皮,受教了,今年回去做山药梗的时候就试试)但是山药秧有种特别的味道,我说不上来,这次真的不是我童年的幻觉,是真的有……当然还有一种应该很多人都吃过的东西,榆钱。

我看好多答主也都回答过这个,想来作为春天为数不多的美食,应该会有很多人乐得享用吧。

想当初作为摘榆钱的主力军,我就是在榆树上练出了一身过硬的爬树技术。

然而至今没用这身功夫掏过鸟窝,不仅是我对不能吃的东西没兴趣,而且我对撸狗的兴致远远大于养别的东西。

图上的榆钱稍微有一点点老,嫩一点的还不能舒展的这么大,味道更甜一点。

我们当时是拿一个塑料袋爬上树,顺着榆树细枝的根部到末端一捋,就能捋下一小捧榆钱。

如此反复,装满一塑料袋就把塑料袋扎住口,扔给在树下接应的弟弟妹妹(我不傻,不会离地太高就扔的,只有下到必须双手抱树的树干部分时,才会扔)。

站在榆树上和槐花开时上槐树,看到的景色是不一样,榆钱开时大部分树木的叶子还没长开,透过高高的榆树,可以看到很远的地方。

而槐花盛开的时候,站在槐树上,目光所及之处,是绿叶和白花的海洋。

生吃榆钱会有一点土腥味,但是更多的是甜味,但是没吃多少就会腻,更为普遍的吃法是“蒸”。

榆钱用水反复清洗,沥去水分加面粉和一点盐用手拌匀,然后上锅蒸,蒸的时候捣蒜泥,如果没人忌蒜,就把蒜泥倒在蒸熟的榆钱上,同时淋一点热油,拌匀就可以吃了。

我喜欢在蒜泥里放一点醋和盐,等吃的时候夹一块蒸榆钱,蘸一点蒜泥吃,也不吃馒头,就这么吃下大半碗的榆钱,喝一碗粥,这顿饭就算吃完了。

这种菜与面粉搅拌蒸熟的食品,我们这叫“Ku Chu”,不仅是榆钱,槐花灰灰菜和老豆角以及一种在我们这叫“扫帚苗”的野菜,都可以这样吃。

这其中我最喜欢的是用老豆角,选地里已经膨胀发白的豆角,太老的就剥去皮,只留里面的种子,与其他切完段的豆角一起拌上面粉,剩下的步骤参考蒸榆钱。

蒸豆角最好吃的就是种子,特别的面,而且豆角没有其他野菜的那种土腥味,一直是我的最爱。

好在我们家每年菜地里都少不了豆角,所以每年都能吃到这样的美味。

其实说实话,以家常的做法炒山药叶,蒸榆钱蒸豆角之类的菜,味道并不会太过出类拔萃。

我之所以觉得它们好吃,一是因为它们的时令性太强,一年之中只有很短的时间可以吃到它们;二是因为我在获取它们的过程中一直很快乐,愉悦的心情也会带进饭菜里;三是在那个食物匮乏大棚技术尚不普及的年代,在寥寥无几的菜品中,这些偶尔出现在饭桌上的食物,味道显得独特而出众。

如果让我现在去市场上买点山药叶回去自己炒,有可能我吃不下两口就放弃了。

在我还未上小学以前,收割机还没普及到我们那里,每次麦收都是靠手拿镰刀割,然后扎成捆,扔到拖拉机的斗上拉去打麦场,用拖拉机头拉石碾滚压过几遍之后,,把麦秸用铁叉叉起来堆到一旁,趁有风的时候用木锹铲起一锹麦子高高扬起,让风把轻一点的麦麸和碎麦秸吹远一点,重一点的麦籽就会落得比较近,如此反复,就能分离麦子里的大部分杂质。

最后装袋运回家,晒干以后放进粮囤里,麦收就算结束了。

(粮囤是由大概长一点五米,宽七十厘米的铝板围成的大圆环,一般五个圆环套成一个粮囤,根据需要可以增减圆环的数量,圆环之间有特殊的卡扣形状以便固定。

)一般这个时候,地里,路边,离地不远的打麦场上,到处都是劳作的人们,野兔很容易在地里受到惊吓,惊慌失措的乱跑,不知什么时候就会被哪个走狗屎运的家伙一把扑住,晚上又是一顿美餐。

我至今难忘的一只野兔子就是在打麦场上帮忙扫麦籽的时候,不知从哪边跑来一只野兔子,被我爸一扫帚给拍死了。

那时候我爸还纳闷这兔子这么肥,而且这么容易死。

结果等晚上开膛的时候,一刀滑下去,里面露出了一串好像葡萄一样的小兔子……那时候全家吃肉的喜悦一下子就消减了不少。

但是事已至此,总不能扔了吧,最后还是用五脏庙超度了它。

野兔子大部分是这种草黄色的,偶尔见过几只灰兔,但是特别少。

兔子肉的脂肪特别少,吃起来特别劲道。

当然我小时候吃的野兔子是很多的,总不能都是傻兔子一只只的自己撞上来的。

那时候我爸在拖拉机后面那个一直转的轮子上装上一圈三角带,另一边连着一个小型发电机,专供一个大度数氙气灯。

晚上开着拖拉机出去,等到了地头,就把大灯打开,照到兔子的眼睛,它就会站在原地不动,而且在反光下看起来像两盏明灯,特别显眼。

小时候村里还有一人多长的能打铁砂和钢珠的火铳,也不知道我爸从哪借来的,就用火铳一铳过去,下去捡兔子。

后来不让用火铳了,就换成用狗追了。

那时候父亲总是在割完麦子和收完玉米以后的晚上出去,那时候地里没有遮挡物,大灯一亮可以照很远。

凌晨回来,剥皮开膛,在院子里用斧头斩成小块,收拾完了放进锅里,放上炖肉用的香料包,加水,灶膛里放细柴点火然后慢慢添粗柴。

这时候差不多我妈就该醒了,然后吩咐我妈什么时间放盐添水,开锅多久换小火,然后他就洗漱补觉去了。

一般差不多要七八个小时,这一锅三四只兔子才能炖透,那时候我都是闻着香味起床的,我妈一见我起来了,就掀开锅盖给我夹一块肉给我尝,还笑着问我是咸是淡。

但我总是三口两口连嚼的时间都恨不得省去就咽下去,根本尝不出个滋味。

而且我爸很介意我妈根据我的口味来放盐,因为我比较喜欢吃咸的,我爸口味比较淡,总说盐放多了肉就太紧,吃起来就不好吃了。

但是我妈总是习惯性的问我,我说不上来就再给我夹一块,让我慢慢吃,尝出咸淡了告诉她,虽然我妈也从来没听过我“再多放点盐”的建议……现在回想起来,那都是十几年前的事了。

——更新—— 深夜通读了一遍自己写的这篇答案,突然觉得自己跑题严重。

食物和它们的味道似乎不是主角,我花了更多的篇幅来叙述获取它们的方式,以及我自己的故事。

不过这大部分原因是因为我自己并不是什么老餮,对于食物味道的描绘并不能精准又详细,只会说“特别的香味”,“独特的味道”之类的苍白词语…… 还有很多小伙伴评论说自己经常吃这些东西,其实你们有没有发现,从我们这一代开始,已经逐渐开始远离与农耕有关的生活了。

我连哪个节气该种大白菜都想不起来了,挥动锄头松土锄草这种事也不再得心应手,更别提去地里辨别野菜上树摘榆钱了,有时候就算有那个心思,却也没有时间了。

所以从这个方面看,这些在我们看来这些“理所当然”的可以吃的东西,也许在下一代的眼里,和普通的野草并不会有太大区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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